本来她还在猜想他说的意思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呢,他明明临走还说了,会等春闱后再来问她意思呢,谁知他刚走没多久,就连聘礼都抬了过来,敲锣打鼓让整城人都知道了。
谢珥自觉羞涩难当,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趾头都包裹了起来,躲在里头瓮声道:
“哥哥他怎么、他怎么不先问过我啊!这下好了,我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是啊,在她这里连直白一句话都不敢说,到了外面却如此声张高调,恐防世人不知!
翠枝偷笑:“县主,听说聘礼下了一百八十八担,行公子还心急得连婚服都穿了来,现在你就不用担心自己有没有想错了,行公子他真想娶你。”
少女用被子裹得脸色潮红,险些透不过气,但还是觉得皮肤裸露出去一分,就会被灼红一分似的。
他怎么就真的、真的对她抱了那种想法?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到了晚上他们约定好的时间,谢珥早早遣散了屋里的丫头,但她不敢上阁楼,依旧裹在被子里,不敢见人。
上辈子那个大奸宦谢谨行对她做过的事,本来已经好久没去想了,现在却好像每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所以、所以他上辈子抱她的时候,夜里用沉甸甸的眼神注视她的时候,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
屋里的夜漏滴答滴答地响,早已过了他说好的时辰了,但还是一片安静。
他来了吗?他人在阁楼吗?还是看她没来,以为她睡了,所以也走了?
阁楼下来就是她寝室了,几层楼的门都没锁,他怎么也不下来确认一下她是否真睡了再走啊
裹在被子里久了,谢珥就容易胡思乱想。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屋里依旧静悄悄的,谢珥睡不着,裹在被子里闷得慌,屋里炭火烧得太旺,热得满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