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珥一把攥紧他衣襟,就不许他走了。
“谢公公”她踮起脚尖,仰头望他,和他距离得很近,脸颊红扑扑,揪紧他衣襟的指尖忍不住轻颤,“不管是谁把我送进来的,我想通了,想攀你这高枝是真的,难道我长得不美,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少女忍住羞涩,学着平日在铺面看见蝶影姑娘同她恩客说话的样子,笨拙地企图勾`引他。
谢谨行虽然是宦官,但平日多得是官员巴结,请他去花楼喝酒,见惯了不少形形式式女子勾`引人的伎俩,只是他一贯对这些兴趣缺缺,但凡女子靠近他都嫌弃人家的香粉刺鼻,狼牙锏一把横过来,女子少有敢往他身边靠的。
她哪里知道,只是她这生涩僵硬的伎俩,在他眼里技巧可能远不及人家的皮毛,却能在此时把他这个无根的人都撩燃了。
他艰难地一滚喉`结,“真丑,不喜欢。”
谢珥的眼眶渐渐红了,破罐子破摔道:“不喜欢你刚刚还喊我小名,一直亲我,不喜欢你还亲得那么用力,把舌头也伸进来!”
男子被她揪着衣襟,眉头忍不住拧紧,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她刚刚说的都不是他,不想认账的样子。
“不喜欢你还”少女眼眶泪一汪,踮脚就把樱唇覆了上来。
四下阒静,只剩剧烈的心脏撞击声,也不知是谁的。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亲的那双薄唇依旧冰冷,她的脚早已踮得累乏,他也不知道怜惜地伸手来扶一下腰,她只能认命地把唇挪开,双脚踩在了冰凉的地上。
谢谨行此时终于石头人一样启唇,说出的话没有温度道:“确认够了吗?你再不回去成亲,一会人家告上朝廷,可是会拖累我的。”
说着,就又把她一把扛在了肩上要带走。
少女心灰意冷被扛在肩上,再也不挣扎,只是路过门槛时,突然抓起了他的发梢,轻轻扯了扯,
她倒挂在他后背笑道:“送我回去也成不了亲了,因为,我早就给那家人说明我是攀高枝去了,我嫌弃他们家穷,所以,我是被他们拿扫帚赶出来的”
谢谨行恼了,直接把她放在屋外,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少女穿着可笑臃肿的衣物,孤零零站在檐外,有些傻眼。
可下一刻,冷峻年轻的太监又把门打开,满脸怒容地把她扯进屋,然后自己出来,“砰”一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