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印何尝不是差点陷进去了,大掌攥紧她的腰,直到脚步声离开好久好久,他依旧把她禁锢在怀里,维持着亲她的动作。
天快暮黑的时候,谢谨行才把谢珥送回燕归宫,他发誓下回再也不想送她了。
可他临离去,那姑娘又可怜巴巴地拉住他,斥散了身边的宫人。
“谢公公,我脚受伤了,好像是你带的路不好,害的呢,你不帮本宫敷药吗?”
谢掌印冷着脸,“殿下宫中有人,何必让奴才来?”随后他看看翠枝,“你帮殿下。”
翠枝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她早先已经听过关于宫中谢掌印的事,看到他面容的一刻就已经惊呆了,现下看见那位别人口中那位手握大权的掌印太监竟然被自家主子差遣着,心中隐有不安。
但她能重回主子身边,如今自然都听主子的。
她望了谢珥一眼,突然咳嗽起来,“殿殿下,奴婢突感染风寒,恐防靠近过了病气给殿下,奴婢就先退下了。”
“你退下吧。”谢珥笑着挥挥手。
谢谨行站在原处,神情肃冷,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公公,这是你的过错闯下的祸,你不是想逃脱吧?”
“奴才不敢。”
谢珥伸出脚踝,抿唇笑,“那谢公公可记得了,接下来这几天都得来本宫这里,这脚伤没有一头半月可好不了。”
?
如今大晋的世家岌岌可危,康王原本想利用世家架空朝廷的计划落空,而又因为身边的最得力的幕僚曹先生被抓,以致当年一件秘密被谢谨行得知了。
“康王当年已经野心乍现,故意挑拨激化胡疆的矛盾,想借胡疆之力打回京城,只是后来胡族将军拓拔应奇取代了可汗,镇压住胡人三十八个大小部落,他的愿望得以落空。”
飞鹰把从曹先生严刑逼供出来的事告诉谢谨行,
“属下还探得一件旧事,是与指挥使的身世息息相关的。”
“当年端阳郡主秘密和亲,途经康王的封地,他前往接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是大晋向胡疆献出的诚意,他要制止两国和好,连夜派了十几人假扮成胡人,把端阳郡主侵`犯了。”
谢谨行正在擦拭狼牙锏的手只顿了一下,随即又神色漠然地继续擦拭起来。
飞鹰知道主子可能不在乎自己身世,但接下来的事,却对当今朝局,乃至对大晋命运都息息相关:
“属下在边境找到了当年端阳郡主离开大晋前的女大夫,已经证实,端阳郡主离开前,腹中胎儿确实已经处理干净了的,至于后来离开胡疆时怀有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