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见谢月菀身上那件酷似油纸伞材质的大红牡丹衣裙,都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忍不住捂帕忍笑。
“天哪,怎么会有人用油纸伞伞盖的桐油纸来做衣裳,还穿来宫宴上?”
“她怕不是为了博人眼球吧?竟用如此低劣的法子,天,她怎么想?”
“啊,我都替她尴尬了,怎么有人这么穿啊?”
四下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忍笑声传开,谢月菀虽然蒙上面纱,但此刻听着,还是不免捏了捏拳。
谢珥只是想跟谢月菀开个玩笑罢了,并不会真的让她穿那样的衣裳来赴宴,刚刚在宫门口她已经嘱一位公公把一件得体端庄的宫裙拿与她穿,只是不知为何她仍没换衣。
其实那公公事先得了司礼监掌印的嘱咐,让其晚些过去拿衣裳给谢月菀,老太监见大家议论的风向差不多都转换了,才不紧不慢过去,“县主,我家殿下见你今日这身衣裳裁剪有些欠缺,特意嘱咱家拿了一套衣裳来,让你下去换了再来。”
谢月菀咬牙切齿瞪了太监一眼,愤懑地低头谢恩,只得屈辱地跟随其后下去换衣。
众人只道是瑜琼公主也看不过眼有些人作妖,特地嘱人给她衣裳换呢。
宫宴快开始,谢珥一身粉霞锦绶藕丝宫裙,衬得身姿曼妙,千娇百媚,当她盈盈走到席座间时,场子中突然静了好几瞬。
一些正在举杯邀酒的人,酒杯停顿在半空,筷著间的炸得焦脆的花生掉落,滚了满地,所有人的目光不经意移过主席旁的侧座,立马就被席座间的倩影吸引了目光,久久移不开。
上一回宴席间发生那样的事,已经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端娴太后那个弱不禁风的侄女赵若凌无意在宴席间被风吹落脸上纱巾之时。
就当年那一瞥,少数参宴之人惊悉的美貌,就在短短时日内,把赵若凌穿成了大晋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