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突然脱口而出的话,惊到了自己,也惊到了众人。
谢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头上明珠濯濯相撞哗啦啦地响。
“嗯,是的,是我兄长。”
阿塔有些奇怪自己突然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他屈蹲下来,小心翼翼背起了红裙曳地的新娘,他的新娘。
“这个似乎不合规矩的不是由新郎背新娘上花轿,而是必须是新娘那边的兄长送出嫁的,寓意着新娘子出嫁后,也有郎舅、有兄长为她撑腰”
全福人一脸为难道。
拓拔应奇在一旁威仪四方,朗笑道:“我们姑娘自小就被他哥哥捡回家养,养大了嫁回给哥哥,就像你们晋人所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可以吗?”
胡人生性蛮野、落拓不羁,不像晋人纠结这个、纠结那个。
大晋来的全福人愣住,这刷新了她几十年来当全福人的认知。
这当兄长的把妹妹送出嫁,然后又绕回来嫁给自己花开结蕊都是同一棵花好乱真是好乱!
当伟岸英俊的新郎,把娇小的新娘背出家门,背上花轿那一刻,他们身上火红的衣袂缠绕在一起,混为一体似的,不少人看见了,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