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涂了粉,此刻被吓得脸色惨白,反倒看不出来,小倌咯咯的颤着牙齿。
“我帮你拔了。”萧思渊却像是极为好心一般,抬手取走银针。
筋络瞬间通了起来,小倌正想要讨好的求饶,下一刻却瞳孔皱缩,“啊!”
萧思渊手再次重重落下,银针直接刺向他的一双眼眸,鲜血从眼中蔓延出来,流到了他修长的指尖。
小倌痛得要抽搐,可萧思渊却用力压住了他的身躯,生生让他挨着。
脸上笑意更深,萧思渊惋惜的叹,“可惜我还记挂着她,不能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只能这样给你个教训。”
痛的开始吐血沫,小倌像是一条死鱼一般张着嘴。
“还留了你一只眼睛,已经是我开恩了。”萧思渊说的十分真诚,粘着血的手指就移向了他的手腕。
伴着咔嚓一声清脆响声。
小倌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突然一停,接着便更加凄惨的叫喊起来。
萧思渊折碎了他的手骨。
厌弃的看着这一摊烂肉,他扯出一方帕子,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指站起身。转头便看到了气红了眼的妈妈,裂唇一笑,他偏头道:“不服?”
“三皇子,我们可是朝廷敕令开的教坊司,陈王殿下便主管着我们。”自身的痛楚同样不小,可看着一旁的小倌,妈妈也是抽吸凉气,忍着痛质问。
混不在意的笑笑,萧思渊连话都不愿多说,把帕子往边一丢就走。
不偏不倚的,脏污的手帕直扔在妈妈脸上。
气得胸脯都上下剧烈起伏,妈妈大口的呸呸吐着,等他走远后,恨恨让人扶着自己起身。“走,去找陈王殿下!”
心中念着的全然是白芜的伤势,萧思渊没有片刻耽搁,急急回了府。方一踏入,就听说御医已经到了,赶忙加快步子朝主院而去。
可快到的时候,眼前突然挡住了一个人。
萧思渊面色不善的驻足,“让开。”
“殿下,我有话要说。”周欣苒盈盈一拜,抬头胆怯的与他对视,话语却没有半分停顿,“是关于白芜今日出逃一事……”
——
清凉的药膏,极大的缓解着伤处的痛苦,白芜趴在床榻上。
刚送走太医的萧长松,就站在屏风外,听到她一下下的抽吸声,忍不住叹气唠叨。“哪有你这么能折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