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你真的疯了!”皇后摇头,尖厉的指甲恨不得当即掐死他,“你就不怕,你如今如此疯魔,会坐不稳储君之位吗?”
萧思渊却只是笑着,慢吞吞的起身,“母亲今日不愿说,不妨事,下次我再带另一个舅舅前来。”
话语落下,他不顾皇后恨意的目光,径直转身。
在他离开的瞬间,他带来的手下一拥而入,当着皇后的面将男子如同猪一般屈辱拖走。
除了皇宫,萧思渊一时找不到可去的方向,茫然的在宫门口站了许久。才终于抬脚,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曾经的皇家别院,如今成了他一人的所有物,他撤走了所有其中的守卫与下人。
任由里面逐渐荒芜。
走到了别院前,有一个女子远远不情愿的迎了上来,赫然是白馥的脸。
“见过三殿下。”白馥强忍着心头的怨怼,不情不愿的行礼。
她在前几日,真的被放了出来,性命得以保全。可白馥若是早知道,放她出来是要在这里为她最不齿的人守墓,她怕是会当即撞死在狱中。
萧思渊并没有看她,在踏入这里的瞬间,他就像是被抽去灵魂的空架子。
白馥不止一次在心中想,要是此地能刺杀他,一定是事半功倍。却也只能是想想,她默默咬牙忍着,在前面带路。
原本处处是景的园林,此刻荒草丛生。她曾在一个兴起的午后,打算亲自除一除杂草。
没想到才铲走几棵草,这个有毛病的人就来发了一通大火,说什么:
白芜会很喜欢自由自在生长的杂草。
心中的怒骂转了好几下,白馥终于停下脚步,视线尽头出现了一座立了一半的坟茔。
为什么是一半呢,因为就剩了最后将棺材埋进土里,可萧思渊却突然发疯拦下。
明白再往前,他是不让自己靠近的,白馥便暗自翻着白眼站在远处。
呼吸轻颤着,萧思渊慢慢靠近这座墓。
那时他醒过来,距离白芜跳城墙已经过去了三日,急急忙忙去寻的时候,只有一具穿着她同样衣服的,面目全非的女尸。
在找到她的一瞬间,他心中满是陌生感,只下意识的准备着她的后事。
可直到这许多日子过去,除了刑讯之外的各种手段都在皇后的身上试过了,全然没有任何收获。连萧思渊,都不得不逐渐承认,或许这真是她,她真的就此去了另一个世界。
喉咙中悲鸣一声,萧思渊支撑不住的跌跪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手捂着胸口,那里有白芜最后留在他身上的东西。
他这几日就像是疯魔一般,伤口好了一些,就面不改色的用簪子再次捅下去。这是阿芜给他的伤口,她不在,他就不能好的。
胸腔隐隐又传来痛苦,萧思渊已经辨认不出,是真的伤口再痛,还是那颗心在被撕扯。他只是麻木的忍着,第一次将手掌搭在了棺木上。
“阿芜,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将头靠在手背上,萧思渊低喃,颓然的闭上双眼。“我想去找你,可我怕,怕你早早过了奈何桥,喝了许多的孟婆汤,已经去了新的一世。我怕啊,怕再次遇见你,你要是下一辈子也这么倒霉的碰上我,该多不好。”
喉头不自觉的微微哽咽着,萧思渊放纵着自己一遍遍回忆着与白芜相识的日日夜夜,明明心中为此撕裂揪痛,却又生出病态的快感。
凉风拂过,荒草飘扬,他轻轻笑了起来。
“疯了,你真的疯了!”皇后摇头,尖厉的指甲恨不得当即掐死他,“你就不怕,你如今如此疯魔,会坐不稳储君之位吗?”
萧思渊却只是笑着,慢吞吞的起身,“母亲今日不愿说,不妨事,下次我再带另一个舅舅前来。”
话语落下,他不顾皇后恨意的目光,径直转身。
在他离开的瞬间,他带来的手下一拥而入,当着皇后的面将男子如同猪一般屈辱拖走。
除了皇宫,萧思渊一时找不到可去的方向,茫然的在宫门口站了许久。才终于抬脚,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曾经的皇家别院,如今成了他一人的所有物,他撤走了所有其中的守卫与下人。
任由里面逐渐荒芜。
走到了别院前,有一个女子远远不情愿的迎了上来,赫然是白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