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当下,他也只能闭上眼,压下泪,不让身体里的血与水伤害她的骨与肤。
过了好一会儿,楚灯青都没见温德尔有动静,她低低地说:“我没怪你,温德尔没关系,你继续擦吧。”
“这次我不会喊疼了,”楚灯青给自己鼓气,“我会忍住的。”
“不,”温德尔说,“是我的错。青,你疼了一定要告诉我。”
“那你会生气吗?”楚灯青说。
“不会。”温德尔声音哑哑的,像是嗓子受了伤。
“你不生气的话,为什么声音这么嘶哑,像是大地发生干旱,而你的嗓音枯竭。”
“因为,”温德尔说,“因为我忘了喝水。我好渴,青——
“我好渴。”
他说得那样悲伤,不像是口渴,倒像是落到了神力泉里被腐蚀个干干净净。
“那温德尔是累了吗?”楚灯青问,“照顾我很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