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温敛故思绪却慢了半拍。
他压下眼帘,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眼神困惑。
江月蝶放开了他的手,在她的体温远离的一瞬,温敛故竟觉得她掌心的温度,比烈火更加灼人。
分明不该如此,可偏偏就是如此。
譬如现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半身”的气息。
但温敛故仍觉得自己该杀了她。
“你不是说‘女人,就不该用剑’么?”
听见先前自己胡诌的话,江月蝶卡壳了一瞬,又理直气壮道:“那时过去的我,眼下的我已经不同了!”
“你不能过去的我的标准,来衡量现在的我!”
又是这样的歪理,温敛故摩挲了一下剑柄,忽然笑了一声。
江月蝶所带来的灼热,并非是纯然的体温。
毕竟她刚刚受过一场惊吓,又中了毒,指尖其实都是冰凉。
可配上她的神采飞扬,又有些许不同了。
如同盛夏日时吹过湖面的晚风,扑面而来时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痛痛快快地掀起阵阵波澜又毫不在意。
直白又热烈,如同一场裹挟着细碎寒冰的烈火,尽管有着些许凉意,可它本身的灼热根本不屑于遮掩。
不知想起了什么,温敛故神色柔和了许多。
他的目光落在江月蝶向上的手掌上,轻轻挑起眉梢,将手中的黑剑放在了她的掌心。
“拿好。”
眼看着江月蝶皱起眉,低头怀疑地打量起黑剑,温敛故唇角弯起清浅的弧度,向后瞥了一眼,意有所指地开口。
“火可是很快要烧过来了。”
前方一直安静如鸡的坐鱼闻弦音而知雅意,不用温敛故再多言,坐鱼早已给两人铺好了前路,甚至在温敛故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适时的将门推开。
可谓是将狗腿做到了极致。
正因为坐鱼过于狗腿,速度过快,导致江月蝶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强烈的光芒扑面而来,毫无准备的江月蝶眼睛被刺痛发酸,她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黑剑想要挡住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