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犹如一潭困在密林中的死水,若是无风无雨,就注定毫无波澜。
江月蝶等了片刻,舒了口气,一直镇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倦怠。
即便知道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但她还是想要尝试——
“温敛故?你在么?”
室内寂静无比,嗓音回荡在牢,被拉得漫长。
好似除她之外,空无一人。
但江月蝶不信。
她分明有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若即若离,就像是气息的主人在思考是否现身。
要不要这么有胜负欲啊!
江月蝶抽了抽嘴角:“行了,我认输,你快出来!”
室内实在寂静得有些吓人,江月蝶边说着话,边想晃荡一下锁链制造出些声音。
刚要动,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锁链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专用来囚禁的玄铁寒冰链,竟是被徒手捏碎!
耳廓被冰凉的气息喷洒,无奈地叹息从身后传来。
“尚且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受这么多的伤……在我身边时,可从未如此。”
温敛故从后拥着她,两人躯体紧紧贴在一处。即便蛇尾此刻未曾显露,但是他缠人的本事一如既往。
他伏在她肩上,略仰起头,冰冷的唇畔擦过她的耳垂,只落下轻柔的吐息。
温柔似水,不见跌宕风浪,却也如地牢周围的水,暗流涌动,将人困囚。
低低的笑声在江月蝶耳畔响起。
白衣公子弯起眼眸,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纵容般的蛊惑。
“江月蝶,没有我,你怎么过的这样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