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伤了?!”
她嘴上疾言,手覆在伤口上的动作却半点不慢,甚至都未曾没来得及去关注温敛故的神情。
灵力丝丝扣扣,蔓入肌肤,缠在血肉。
这样一来,骨头上,就也可以拥有她的气息。
温敛故唇角微不可查地勾出了一抹笑。
指尖微动,他随手扔了一个法术将那恼人的东西定在原地,温敛故半靠在江月蝶怀中,压抑地咳了几声,唇边溢出了一丝鲜血。
“好了,别太担心,我说过我没那么容易死。”
他抬手拂过她的侧脸,温柔地安抚。
只是眉眼低垂,脸色苍白,颇有几分委屈。
“就是稍微有些疼。”
废话!
肩胛骨都快被刺穿了,能不疼么!
江月蝶气急到了极点,最后反而更加镇定下来。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温敛故,神色冷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在地牢逃命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
温敛故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语气肯定:“你夸我的手好看。”
江月蝶:“……”
刚刚升起来的气势一下泄了气。
“你别乱打岔,不是这句——我当时根本没说过这话!”
“你说过的。”温敛故抬眼望向她,眼中泻出了一抹笑意,“在心里说的也算。”
原本紧绷的气氛一滞,竟然有几分诡异的松快。
江月蝶气得用手指点了下他的眉心,恨铁不成钢:“是斩草除根!”
语罢,不给温敛故反悔的机会,她运起灵力,直接将长剑从沈悯舒手中拔出,狠狠刺进了他的心窝。
长剑铮鸣,刺入骨肉时发出冷厉到令人牙酸的锈声。
一击毙命。
快得让温敛故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