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柳柳顺口说了一句:“谢谢。”
周母:“……”
周母好久没听到这么客气的话,愣在原地。
余柳柳第一次接触月布,有些崩溃。
月布就是月经带,又叫卫生带。
她在书里看到过,可手里这个着实有点丑。
多半是周母自己缝制的,针脚有大有小,歪歪扭扭。
关键是她还不知道怎么用。
月布中间已经垫了碎片和棉絮,看着挺干净,不防渗透和侧漏,当“丁字裤”穿,有点宽。
她犹豫了下,在月布上又垫了卫生巾,按原主的记忆,笨拙地把绳子系在腰间。
如果不是茅房太简陋,她都想把脏了的裤子换下来。
众人就“小产”的话题已经从屋里聊到院里。
恨不能堵着她在茅房生个孩子出来。
余柳柳出了茅房,质问越聊越离谱的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怀孕,说我小产,敢问你们能代表大夫,还是能代表权威?”
“别着急,石大夫一会儿就到。”有人幸灾乐祸,“石大夫可是十里八乡医术最高的,为人耿直,看你咋嘴硬!”
其他人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行,我等着。我就不信白的还能变成黑的!”余柳柳反倒淡定下来。
医术高最好,就怕来个半吊子。
赤脚医生石大夫姗姗来迟,捋了捋山羊胡子,像模像样地把脉。
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
众人随着石大夫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加深了心中的猜想,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周母紧张地看着石大夫,想问又不敢开口问。
就怕石大夫拍板,那再无挽回的机会。
周慕安看不见,听着众人或深或浅的呼吸,也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