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那么好脾气的人再也忍不住,直接从背后踢了三姑一脚。
三姑刚要骂,一看是周母,立马又怂了。
“沈老师,你回了啊!”
周母瞪了她一眼,“我不回来还不让你欺负死我儿媳妇。”
三姑眼珠子骨碌一转,“哪儿能啊,我巴结她还来不及。”
可惜就是巴结不上。
余柳柳这个小贱人,精明得紧。
根本不给自己搭茬的机会。
好不容易摸到个攀上亲戚的机会,没想她给自己耍心机。
“你安分点,别老往我们家柳柳面前凑。”周母也不软弱了,“你那儿媳妇生了儿子不假,你那闺女呢!生了三个了,还是闺女,你怎么不让她婆婆堵着她门口骂三天三夜。”
其他人也缩了缩脖子。
理亏。
纷纷表示那是三姑自己说的,与她们无关。
三姑叉着腰骂起来,“他们家敢,我不闹腾死他们家。想看我的笑话,没门。你们家生不出儿子,迟早是个绝户。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们得不上好儿,你能把我怎么着!”
“蛮不讲理。”周母气得心口疼,“你就是个泼妇。”
三姑知道周母不擅长吵架,又跳着脚骂:“我就是蛮不讲理,我就是泼妇。还能因为我说两句话就把我抓起来不成!”
周母拿手指指着他,哆嗦了半天:“行,你等着,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三姑更加嚣张,“不就是余柳柳有个当县长的舅舅,我告诉我不怕。有本事你让他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抓我一个劳动妇女有什么用!”
周母懒得再跟他废话,“泼妇!”
狗咬你一口,总不能再反咬回去。
知识分子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她还是有的。
被三姑破坏了心情,心里不舒服。
可想到自己这么久没回来,马上就要见到最想念的人了,临进门前又管理好了表情,挂上了轻松的笑脸。
熟悉的小院已经成了她的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