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清睁开了一点眼，看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又合上了眼皮。
毒瘾发作不是一两次，每次都能要她半条命。
这次也不例外，只觉得要死了。
颤抖着声音吐出几个字：“瑞宝──瑞宝──”
严谨怔住。
“瑞宝”是谁，难道她在他走后又爱上了别人？
为什么叫这么暧昧！
咬紧牙关问周慕安：“瑞宝是谁？”
周慕安知道，现在再隐瞒也没必要了。
想了想说：“是你儿子。”
严谨：“……”
“真的是你儿子，你当兵走后姐姐她就怀孕了。”余柳柳补充，“瑞宝下个月过生日，过完生日就是整九岁。”
严谨喃喃自语：“我儿子……我还有个儿子？”
周慕安沉声道：“你不用怀疑，姐姐在瑞宝刚出生不久，就去前线找你了。你的死讯对她打击很大，她说不管多难都会找到你。如你所见，她现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严谨还在想儿子的事，这边周慕清也突然睁开了眼。
周慕清没抬头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怀里，猛地推了他一把。
但是现在她浑身软绵绵，有气无力，还是在严谨怀里。
严谨紧抱着她，下巴抵住她的脑袋，声音无限悲凉，“清清，我是严谨，你不认识我了？”
周慕清感受到这用力的怀抱，紧实的胸膛，慢慢仰起头。
一张与记忆中相差很大的脸，映在眼前。
有往昔的痕迹，变得沧桑很多。
是她幻想很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