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民一想,暗自后悔,“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挣钱,我们还……”
“你是不是疯了你?”万元表情凝重,语气也不大好,直接打断了金民的话,“那不是当贼吗?这要是拿着钱跑了?你以后打算躲躲藏藏一辈子?”
这跟在山里扒人家地里一根地瓜可不一样,要是敢拿着这钱跑路,肯定会摊上大事。
“你最近咋回事啊?怎么净想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周围没啥人,可被当街指责,金民还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嘀咕道:“正儿八经的门路能挣几个钱?还能怎么回事,就是想挣钱。”
人没钱的时候,就想拿一切换钱,包括自己的良知和底线。
一看到别人来钱来得那么容易,金民就嫉妒,就眼热,他跟着万元背井离乡不就是求几个钱,卖假货不行,拿着现成的钱跑路不行,就万元有道德有良心,这些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值几个钱啊?他越来越觉得万元没种,是个孬货。
“我下午不想去了,我回去睡觉。”金民不想再和万元争辩。
这些日子,两人心里都不痛快,万元想着让金民冷静一下,也没有强迫他,“随你的便吧。”
第二天一早,万元先去邮局寄了信,两人吃了东西,再去岑烟容的灯具店时间刚刚好。
下苦力的工作都大同小异,没什么技术含量,很枯燥,很乏味,一连干了好几天,万元和金民对店里的工作熟门熟路的,对岑烟容多少也有点了解。
岑烟容已经结婚了,老公是做工程承包的,平时忙得很,老是在外地,他怕岑烟容在家闷得慌,这间灯具店就是他给岑烟容开的。
要说岑烟容和她老公都挺有眼光,这灯具生意做得人少,有些价格贵得离谱,偏偏在当下这个时段就有市场,不少高档点儿的会所都来岑烟容这儿拿货。
岑烟容也不指望这间店吃饭,完全是因为爱好,为了打发时间。
这天,搬门口那几箱货后,岑烟容忽然叫住万元和金民,“那箱子里面,是碧海会所的吊灯,你俩跟着车去,等人验收了货,顺便把钱收回来。”
平时这个点儿活都干完了,一听还有别的事,也不知道加不加钱,金民有点不乐意去,偷偷拉了万元一把,万元没搭理他,只跟岑烟容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