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是掐着点儿回来的,跟店员招呼一声就想往码头赶,“我得去趟码头,到点儿你就下班吧,不用等我回来。”
店员把万元叫住,“元哥,你是想去接小许吧,他刚刚来过电话,说是有事耽搁了,船半夜才能到,他叫你别去接他了。”
原本时间上有点赶,万元兴冲冲的,听到这话,犹如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了下来,他冷静不少,也有点蒙。
“不接了?”
万元表情略带茫然,看得店员都于心不忍,“嗯……小许是这么说的……”
整整一个下午,万元兴致都不高,硬是拖到了关店,上楼前,想买点卤菜就回家的,到了卤菜摊前,竟然觉得索然无味,站了一阵不知道吃啥,最后啥也没买回家去了。
没劲,一个人干啥都没劲,连吃饭都不觉得香。
他没啥胃口,将冰箱里的剩饭打扫了,顺道还将最后一罐啤酒给喝了,他之前是不怎么喝酒的,现在偶尔喝点,吃过饭看了会儿电视,到点儿就洗漱上床睡觉,他酒量不怎么好,一点儿啤酒都能上脸,被子一蒙,热烘烘的,全是麦芽的气息,酒精蒸得他脸发烫,他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就不接了呢?就算是许缙云半夜到,他也能半夜去接啊,许缙云说不接就不接?凭什么啊?自己期待了一整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