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陆言平却和聂飞说,聂飞曾经追求过他!
聂飞也一下子感觉到不对劲儿,问:“束脩不知道?”看束脩的反应,分明就是不知情。
“他不知道。”陆言平的语气淡淡的,深吸一口气,这才转为愧疚:“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没有往日的稳重,聂飞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一把揪住陆言平的衣领:“陆言平,你是不是对束脩做了什么?”
他明明写情书给束脩的,他明明送玫瑰花给束脩的……
“文笔不错,我帮你送给他。”“红玫瑰啊,是不是有点太炙烈了?我知道,我会帮你送到的。”“你拍了一块地送他?真是大手笔啊,我会和他说。”诸如此类……
往日种种再次涌入脑海,聂飞骤然发现,自己胸腔中所有的爱意,其实都曾经过一个人的手……
“你到底做了什么?情书你交给他了吗?”聂飞急问。
“没有。”
“玫瑰花呢?”
“我在里面放了蜜蜂。”
“那块地……”
“那块地是束脩一直都想要的,最后他被你抢走了。”陆言平记得当时两人一次次举牌,聂飞铁了心的要买下来送给束脩,束脩却感觉聂飞是在和他对着干,最后那块地的转让合同聂飞已经签上名字,却被陆言平撕碎给他送了回去。
两个人的关系,也是在那次竞标后完全决裂的。
束脩已经听不到其他了,他满脑子都是过往种种,这是他从来不知道的过去。他一直信任着的陆哥,一次次横插在他与聂飞之间,将聂飞的满腔爱意狠狠践踏,他的陆哥……是他们友情甚至爱情破裂的始作俑者。
怎么会呢?
束脩低垂下头,眼泪混杂着黑色的怨气涌出,黑色的雾气扑腾着流窜到聂飞身边,聂飞的一拳已经打在陆言平脸上,却因为这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僵住了。
“束脩。”再也顾不了其他,聂飞惊呼一声,尔后将引动这一切的源头推出家门。
陆言平侧脸青肿,抬头失落地望着聂飞,嘴唇蠕动:“聂飞,我很抱歉。”
聂飞却已经不再回应,只是将房门完全闭合,这次快速朝束脩冲去,束脩却以更快的速度一阵风飘上了楼,将自己死死关在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门被怨气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束脩,开门!”
“束脩,是我,你打开门啊!”
聂飞用力拍打着房门,束脩却仿佛已经完全被怨气浸染,赤红的眸子失了灵动,只是本能的在躲避一切,根本听不进聂飞的声音。
青葱的校园生活如同一张瑰丽的画卷,但现在这张画卷却从边缘染上赤红,腐朽的气息迅速侵蚀,逐渐侵蚀到画卷的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