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想过那么久之后的事情。”谢岑儿顺着陈瑄的话想了想,又笑了一笑,“何况我是女人,到时候能起的作用也实在有限。陛下只想想,前朝出了那么多摄政的太后,可又有哪一个真的起了作用呢?最后还不是疆场骚动,主少国疑?”
陈瑄看着她,却笑了一声,道:“那只是因为那些太后也不过是突然得了权力,从前不过只是深宫妇人,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做摄政之人。朕认为你并非那样的太后,朕也不认为你是女人,便比男人差——朕看得出来,朕有一双利眼。”
谢岑儿被陈瑄看得忍不住坐直了一些,她也看向了他:“这世上,也容不下弄权的女人。”
“朕容得下就够了。”陈瑄却如此说道,“朕认为朕是一个非常宽厚的人。”
谢岑儿再顿住,过了许久才笑了笑,道:“那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陛下如今还是早些让那些新进宫的美人们生个十个八个皇子为好,也省得非要让宗室子进宫了。”
陈瑄面上露出郁卒神色,过了一会儿才叹道:“这让朕就仿佛配种的马或者猪,整天提着裤子干活。”
谢岑儿听着这话忍不住喷笑出来,笑得陈瑄抽空瞪了她一眼。
“难道朕说错了?”陈瑄眉头立起来。
“那妾身能说什么,给陛下鼓劲加油么?”谢岑儿真的笑了起来,“这是没人能替陛下去做的事情呀!”
陈瑄抿着嘴唇,重重叹了口气。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天色阴沉。
梁氏上了牛车,只命人往谢府去。
身后韦府门口谢峦无助地站着,她面上泪痕未消,韦萤扶着她的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