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是什么好情形?”谢岑儿先替他们开了口,“无论好坏,直接说便是了。”
太医与内侍对视了一眼,太医先开口,道:“谢娘子摔了一跤,胎相不太好,有小产的征兆,臣已经开了保胎的方子。”
这话谢岑儿听着倒是没什么,一旁的陈瑄眉头却皱起来。
“再有,谢娘子在闹着说不想嫁永平侯。”见太医说完,旁边的内侍接着开了口,“奴婢与孙大人离开时候,还闹得不可开交。”
谢岑儿往旁边靠在了凭几上,觉得有些好笑:“之前不是一心想嫁么,现在又后悔?”
“韦家是如何态度?”陈瑄捏着手里的琉璃子又放回到棋盒里面。
“奴婢见永平侯是在劝着谢娘子的,永平侯脸上有伤,似乎是因为谢娘子伤的。”内侍老老实实回答道,“但谢娘子住的院子里面不见下人,奴婢觉得韦家对谢娘子也十分怠慢。”
谢岑儿垂着眼眸想了一会儿,想着谢峦,又想起来梁氏。
若是梁氏这会儿知道了谢峦想不嫁韦萤,会如何?会不会又不管不顾大闹一场?
“行了,你们退下吧!”陈瑄扫了眼棋盘,重新拿起琉璃子在棋盘上落子,“这事情不要再对旁人说。”
内侍与太医齐声应下来,安静地退了出去。
谢岑儿坐直了去看棋局上的形势,脑子里面一半是梁氏,一半是棋局,一时间有些纷乱。
“迟迟不落子,是在想你姐姐的事情?”陈瑄看了她一眼,笑着问。
“是在想妾身的母亲。”谢岑儿听着陈瑄问,便照实回答了,“之前母亲总不想姐姐嫁给永平侯,三番两次闹过,这回是姐姐自己提出后悔,不知道母亲知道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