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母亲与大嫂也进宫与我说了此事。”谢岑儿沉吟片刻,也看向了梁熙,“那日与母亲大嫂说过的意思亦是如此,我向来一视同仁不会有厚此薄彼,对谢家如何,对舅舅也如何。”
“若世家都心生怨怼……”梁熙轻轻叹了一声,“尽管殿下改革到如今已经初显成效,但魏朝的根基仍然是这些世家大族。”
谢岑儿笑了笑,她平静地看着梁熙,道:“那就让他们怨恨我好了,总之是我下旨,他们尽可以恨我到底。只要魏朝兴盛,这一点点怨恨,我还是受得住的。”
梁熙听着这话,只沉默了下去。
所谓大义便是如此,谁能占据了制高点,谁能得到百姓拥护,那么她就几乎立于不败之地,哪怕现在她身死了,今后的十年百年千年,都会流传着关于她的佳话,不断被各种诗歌文章来传颂。
但大义之下,却还是有最朴实的立场。
谢家人的立场与谢岑儿并不一致。
或者更确切来说,乃是谢岳并不赞同谢岑儿的改革以及之后对待宗亲世家的铁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