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灏朝杜婉两人走去。
他走近时，守在兄妹俩四周的亲卫，提醒了一下杜潜。
杜潜抬头看到裴灏过来，没阻止他过来，也没闲工夫理会，正一心低头和小姑娘说话。可小姑娘对杜潜的戒备十分明显。
裴灏走近就听到了。
杜潜一脸严肃问：“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婉婉。”
杜婉点点小脑袋，又赶紧摇摇头。
“……”杜潜想打人了。
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什么意思？
可眼前的妹妹，看他的眼神……戒备而陌生？
杜婉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委屈的样子。
看到裴灏走近，小姑娘突然从地上爬起，飞快闪到裴灏身后，小嘴吧啦吧啦说道：“裴灏，刚才这个人说是我哥，可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本来想逃走又没力气，真的太累了……”
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杜潜猛地瞳孔一缩，转而盯上裴灏。
像是在问裴灏，这是怎么回事？
裴灏内心同样掀起了波澜，“她之前防备心挺重的，没怎么提自个儿的事。我也是才知道……”
杜潜心情复杂地重新打量起妹妹。
消瘦了一大圈，皮肤也黑了不少。
唯一不变的是一双大眼，黑溜溜的，清澈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