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爹娘担心了。”杜婉略显无措。
长公主拍了拍她的后背，“娘没事。别听你爹胡说。”
杜婉愧疚道：“早知道昨晚就不听大哥的，连夜回去了。”
“胡闹！你还小，出门在外要听你哥的。”杜驸马严肃地训话，可声量又压得很轻。
杜婉偷瞟了便宜爹一眼。
回到京城以来，她接受了哥，认可了公主娘，但跟便宜爹的接触还是不多。这个爹大多时候都爱板着脸，严肃端正，除了面对公主娘。
不过，长辈训话，杜婉傻了才去反驳，乖巧道：“是，父亲说得对。”
杜驸马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估计没料到女儿这么好说话，以前的女儿十有bā • jiǔ会同他顶嘴。
这时，裴灏出来了。
杜婉透过车帘，望到他了。
此时的他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锦袍，清冷且矜贵。他的身后依旧跟着穆思安和胡三，还有一众裴家的护卫。
裴灏忽然抬眼向杜婉那边望去，恰好撞见她正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
一时静默了。
杜婉觉得裴灏的眼神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