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灏心情愉悦地翘起了嘴角。
然后。
在小姑娘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下，他恋恋不舍地收起手，若无其事地走了。
“……狗男人！”
杜婉瞪着裴灏的背景，心底暗骂了千百遍。
整个人趴到桌面不想动了。
这时，杜婉有点后悔死了，怎么没跟长公主一起进宫，如果去了就能避开裴灏，也不会签下那份黑历史似的保证书了！
这算是留了一个把柄给裴灏了。
只不过，他拿着她的把柄……她的手里也同样的把柄？
真用起来的话，两败俱伤？
杜婉趴着趴着，居然睡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之时，长公主和杜驸马已经一起回来了。
小别胜新婚，二人腻歪在一起，如胶如漆，狗粮不要钱地到处撒。
杜婉去到正院，只待了一会儿，掉头又回了玉灵苑。
杜驸马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声，“淑妹，听说护国寺的钟楼，一连响了九声？”
“是的。”
“你可知道，护国寺钟声，从未响过。”
“……”长公主愣住。
以前没留意，现在想一想，她每次去上香，还真从未听过钟声。
长公主说道：“元通大师说，我们女儿是个有大福气的。”
“那个老秃驴——”
杜驸马痛得皱眉头。
腰间被长公主掐了一把。
长公主嗔怪道：“元通大师是得道高僧，你休要胡言乱语。”
“是，淑妹教训得是。”杜驸马连声赔不是。
长公主接着美滋滋说，“大师还说我也是个有大福气的呢。”
果然如此。
遇到谁都说人家是一个有大福气的。
杜驸马不想打击长公主，“嗯，二十年前，他也说过我是一个有大福气的。”
“那大师说得真准，你这富贵日子都过了二十年。”
“……”
在安稳中，过去了数日。
杜婉自从回府后，一直没再踏出。
一天不是待在玉灵苑，就是转去练武堂。
裴灏似乎很忙碌，一连数日都没见到人影。
只不过公主府挺热闹的，门房每天都会收到一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