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没留意到四周。
刚才兜帽挡着了她的视线,不想露脸的她,略为低着头走路的。
地上倒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寒门书生,十六七岁,斯文秀气。
家境应该不好,一身学子服洗得发白,应该穿了很久。
杜婉的目光落到书生的一双手上,粗糙和长着茧子,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应该是干活时弄出来的。他来到聚缘茶楼,很可能是冲着免费书来的。问题是……他可能得罪了同窗?
在不远处,有几个穿着统一学子服的少年,嚣张的神色还来不及收敛完全,看向寒门书生的目光,有不屑,有嘲讽,就像看阴沟的老鼠一样。
刚才欺负这书生的,就是他们。
书生踹得摔倒的,正是他们中一人。
碍于杜婉的出现,一看就不太好惹的,才让他们收敛了,没敢上前再找茬。暂时站到一旁,静观其变。
而此时杜婉伫立于原地不动。
她不动,随行的亲卫,自然没有动。
亲卫们穿着统一规格的斗篷,个个腰间佩带着武器,训练有素。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被护在中间的锦衣少年,定然出身不凡。
这一行人仅是站在原地,不说话,便能给人很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