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着……”裴灏认真地改正说法，“是把太子府改成郡主府。”
“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呵，差别大了。”前面赏赐太子府有立储君的苗头，后者仅是赏赐一座郡主府，偏偏又透出那么一点意思。
穆思安琢磨着其中的道道，“以前不少人让家中子弟讨好秦鱼鱼，这下风向可能会有所改变。”
“或许这是皇上的目的……”裴灏不敢小瞧皇帝。
以前的皇帝很冷漠，可能是子嗣的问题令他心灰意冷。
不知从何时开始，皇帝开始想改变了，似乎是苏丞相死后，杀了大批的官员后，皇帝对于京城百官的掌控力日渐增加。
穆思安轻声问道：“阿灏，皇上是想借郡主来给公主分担注意力？”
裴灏有这个猜测却不敢确定，“不论是不是这样，事实上已经是这样了。有些人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郡主身上，就像我们一样。”
“那皇上可能要失望了。”穆思安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裴灏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很了解郡主？”
“当然——”
穆思安的话戛然而止，“……是比不上您了解。”
“嗯，挺有自知之明。”裴灏赞赏地冲着他一笑，“思安，人心最容易变。就好比你前一刻排斥赐婚的杜云蓉，现在呢？”
“……”无话可说。
穆思安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因为前一刻，他是真的很排斥，是想到极品的父母，又觉得挺不错。
事实上两个人仅是揣测一下皇帝的想法，跟现在京城很多人的做法一样。谁让皇帝扔下这个赏赐，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一块大石头，激起了重重的涟漪。
公主府里。
主院的书房。
杜驸马和杜潜私下商量过，猜测着皇帝意图。
杜潜疑问：“父亲，舅舅不会想把那位置传给妹妹吧？”
“你觉得可能吗？”
“太子府就是一道暗示。”
“搞不好皇上只是单纯想给婉婉一座漂亮的郡主府，是我们习惯性想多了。”
“这话父亲您自己相信吗？”
“不要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怎么样都好，你妹妹吃不了亏。”杜驸马想到自家宝贝疙瘩的能力，那层担心瞬间消散。
杜潜深深地点了点头，“顺其自然。”
“正是，咱们看着她就好了。”
“……”
京城一连三日，茶楼酒肆讨论的对象都是骄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