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说什么比说的好。
等走远了，裴灏才道：“苏家挺令人刮目相看的。”
“嗯。”杜婉难得认同。
不是没有权贵瞬间从高处跌落底层，但是极少人都适应下来，通常都是自暴自弃或是自尽。苏家来到公主府当下人，公主府是没有刻意为难他们，然而从被人伺候到去伺候人的落差，也要很强的心里承受能力。
这相当于一个人的自尊和三观都要重塑。
人家就是适应下来了，还努力把日子过好。
裴灏回头望了一眼，又低声道：“我听说有人暗中接触苏澈。”
“哦，是要拉拢苏澈？”
“可能吧。”
“挺有意思的，不会是谢家吧。”
“不清楚是谁，我倒觉得八成是谢家。”
“哈，我倒觉得不是谢家。”杜婉没有说谢璋有过这个苗头，只是当场被她掐死了，“就算是谢家想利用苏澈，也不会亲自来。”
苏家能变成这样，定北侯也参与了。
可以说踩苏家最重的一脚，就是来自谢家。
杜婉知道裴灏刚才那样说，是想提醒自己，“这事儿我会留意，等我查出是谁，再跟你说一声。”
不是谢家派人来接触苏澈，那么就可能是跟谢家有关的人，或是暗中跟谢家一条船上的，具体是那方的势力，还要查过才知晓。
杜家父子回府。
两个人去见了见，打过招呼后，裴灏高高兴兴领着小姑娘要出发。
杜潜看着裴灏高兴的模样，别提有多憋屈。
拉过裴灏到角落，就出声警告：“姓裴的，要恪守本分，记住了吗？”
“大哥，我记住了，保证不会乱来。”裴灏很是诚恳道。
杜潜寻不到他的错处，只好黑着脸放行。
这次出行是坐裴灏的马车。
杜婉最先钻进马车，裴灏立马跟着上去，在杜潜没回过神之时，赶紧让车夫驾车走。直到走远了，见不到杜潜，裴灏才真正放下心。
杜婉贼兮兮地笑道：“我还以为大哥会拦着你，不让你上马车。”
“这就是有大舅嫂的好处。”杜潜今日约了秦九，顾不上盯着他。
两个人相视而笑，车厢里莫名有股甜腻的味道。
今年的望月楼，虽然不如往年热闹，依旧是来了不少人。
杜婉很是惊讶，“不是说……封了吗？”
“换老板了。”裴灏凑近她耳边说道，“想知道新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是谁？”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