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灏抚过她的小脸,“这次多亏了你公开了土炕的做法,间接地救了不少人的性命。你也不要有负担,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杜婉垂下眼帘,抿着小嘴没说话。
心情挺沉重的,高兴不起来。
这种沉重的心情,直到回到府里还是没有好转过来。
凝琴一边整理着主子的衣物,一边时不时回头瞅向旁边发呆的主子,“郡主,您又碰到什么烦心的事儿啦?”
“这烦心的事儿挺多的。”
杜婉说不清自己在发愁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而已。
凝琴迷惑不解,“那您说说,奴婢给您出个主意?”
“我这私房还有银子吗?”杜婉问。
“有的,一百七十八两,郡主要吗?”
“算了,没事……”好穷啊!
杜婉只想躺到墙角画圈圈。
这次本来能分个十几万,却被她一时大意,漏掉在皇宫里了,十有bā • jiǔ是拿来不回来,光是回想起来就心疼。
当然,她此时最为纠结的不是这笔钱,是那郊外一大笔的横财。
裴灏之前给她分析过现在的形势。
真的非常不好。
不趁早想办法解决,再继续这样下去,局势只会越来越严峻。
杜婉想到书中描写的十年混乱……
今年正是第二年?
仔细想一想,居然比原书中描写的好上了不少?要知道原书中面对着灾害,官府不作为,闹得各地怨声载道,混乱四起。但是今年快要过去,各地同样有灾害,却没有闹起什么。
杜婉不由想到了谢家。
原书中的混乱,男主从中参和了不少。
少了他的参和,反而安稳了?
杜婉突然有一个念头:大秦国还能救吗?
救国就算了,她倒是想帮一帮大秦的百姓,可让她一个人去做的话,终究是有限的。然而,她可以支使有能耐的人去做。
嘿嘿。
杜婉猛地站起,“凝琴,给本郡主磨墨。”
凝琴刚要放下衣物,旁边的落棋先出声,“郡主,奴婢来了,凝琴现在腾不出手。”
“可以。”杜婉不介意是谁,有人磨墨就成。
一刻钟后。
杜婉写了一封信给裴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