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妆台前自己拿起梳,将头发梳好。不需要下人伺候,就将自己弄得整齐干净,连穿衣的品味都是杠杠的。
杜婉吃着吃着面条,哧溜的声音不自觉就放轻。
人家这手动的能力真牛,不能比啊不能比。
她只能羡慕地看了他一眼。
裴灏站到她面前,将她还剩下小半的面条,一把抢过来哧溜哧溜地吃完,连面汤都喝光,再将空碗放到她的手里,“婉婉,我有点生气了。”
“生气就抢我吃的?”杜婉鄙夷。
裴灏背负起双手,定定看着她。
杜婉妥协,将空碗随手放到桌面,“说吧,生什么气呀?”
“昨晚你为什么要睡到矮榻?”
“你昨晚满身酒气,那味道大的,难道你心里还没点数吗?”杜婉一点不客气,大大咧咧就说出了心里的嫌弃。
裴灏一下无语,又转身去侧室。
等他再出来了,全身清清爽爽的,换了一套衣服,显然刚才是去洗澡了。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在里间没有见到杜婉。
他走到外面的厅里,倒是看到了杜婉。
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和丫鬟们闲聊。见到她这么轻松的小模样,他咋就那么来气儿呢。
杜婉一见到他出来,立马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问,“出来了吗?是现在去主院,还是你先吃点东西再去?”
“现在就去。”裴灏可以想象,母亲的脸色会有多差。
杜婉全然没在意。
不是她故意的,是她没有这个意识。
在现代的夫妻结婚,随意多了,新婚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的比比皆是。等两个人过去正院,在厅堂里只见到镇国公和裴慧语,不见裴夫人。
镇国公微笑道:“你们母亲不舒服,说是突然头晕,今天敬茶就不必等她了。”
裴灏面色微沉,转而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浅笑盈盈,神色依旧,好似没将裴夫人的事儿放在心上。
裴灏也没有料到今日母亲会突然发难。
这个时候不出现,落在外面的人眼里,算个什么事儿?难道是不想承认郡主这个媳妇吗?
不喝媳妇茶,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裴灏面带歉意地看向镇国公,“父亲,是我起晚了,抱歉。”
“没关系,只是你母亲不太高兴,等会儿你去跟她说一说。”镇国公看向杜婉时,眼带歉意,“只是今日要委屈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