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大口大口的抽烟,也分不清是忧愁还是无助,只有这烟草不让心那么焦灼。
我故意多次和那个不对付的小谢偶遇,可是从他脸上冷静的表情判断出,他根本不是我要找的小谢。我多么希望他能再撅我一顿,可惜他除了面带微笑对我点了个头,若无其事走开。
唯一能查到资料的只有老王,全矿人都知道,他三年前已经退休回老家,而我在大家眼里就成为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工程师。
综放办经理刘根生三番五次来找我,可看到他口快心直没有一点城府,嗨,我是真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
“云逸,我帮你联系省城医院,要不你去看看,你这脑袋上的伤可不敢轻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脑子有毛病,我也懒得和他解释,“行了行了,好我的刘经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脑子没病。”
“哎呀,去再检查检查呗,这钱矿里报销,你听我的,要是真有个啥后遗症,可咋整?”
本来好好的,被他这么一说,肚子里火更足,这位刘经理在我面前就像我在我师父老李面前一样,虽说是我领导,可不知为啥,我就觉得他跟我一样是个毛头小伙子。
“咋整要你管,你说你老找我干嘛,你不要工作了?”
刘经理被我熊了一顿,有些不满意说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爱咋咋地吧。”
傍晚时分方主任来找我,看见他右脸怎么红肿起来,“方主任,你的脸?”
“嗨,没事儿,刚才去检查工作不小心碰的。你吃饭没?”
看见我烟灰缸早已经塞满,就连地上也都是烟灰和烟头,桌子上几包烟都已经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