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兆神?”朝铃装傻,“什么恶兆神?族长,您老糊涂了吧,可别听风就是雨,被您这好儿子当枪使。”
张疏摇头笑,从家丁手里接过猪圈里搜出来的狼窝。
“你不曾窝藏过恶兆神,这又是什么?”张疏捻起绒窝里的灰色毛发,“若我没看错,这应该是狼毛吧。”
“狼毛又怎样?”朝铃歪头道,“我不过在林子里捡了只狼崽子,养了几天,这你们都要管?”
张疏取出一瓶解秽净水,淋在那狼窝上。不一会儿,狼窝里滋滋冒起热气儿,整个毛绒绒的软窝被腐蚀了一大片。人们见到这般情形,纷纷脸色大变,道:“你真的窝藏过恶兆神!”
“铃儿,”张疏笑道,“你是个乡野村妇,见识短浅,不知道恶兆神用过的东西也会沾染疠气,而这解秽净水恰恰是净化疠气的神水,自然会对恶兆神用过的东西起作用。”
馒头和阿饼都慌了,这回张疏带足了人,他们一群天天晒太阳养膘的小肥猫,根本没法儿同张疏抗衡。
族长勃然大怒,道:“好一个妖女,竟敢在神祠窝藏邪佞,亵渎神明!来人,把她抓起来。”
馒头叫道:“等等!铃铛是神的侍女,如何发落,当由神定夺!”
族长愤然道:“这妖女蛊惑神明,蒙蔽神明视听。老夫今日便拼了性命,纵使雪见神回来要处罚老夫,老夫也要了结了这妖女!”
他们团团围上来,朝铃握紧了手里的铁铲,额头沁出冷汗。正当他们扑上来,要抓朝铃时,林中掠出一个灰色的兽影。一只半人高的灰狼落在了朝铃身边,浑身笼罩着黑气,眼神凶戾如刀。他耸着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那是即将战斗的姿态。无论谁敢上前,他都会把他撕成碎片。
家丁们大惊失色,纷纷后退。
张疏倒是不慌不忙,笑了声道:“现下,证据确凿了。”
朝铃怕郁泽真的shā • rén,若是出了人命,就真的难以收场了。她连忙叫道:“小狼,冷静!”
郁泽回头,道:“跟我走。”
朝铃心乱如麻,现下这情形,确实没别的法子了。只能先同郁泽暂避别处,等雪见神回到神祠,她再回来。要不然,恐怕真得丢了小命。
朝铃苦着脸,道:“好吧,我跟你走。”
郁泽舔了舔她的手心,在她面前蹲下,“你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