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龟神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爬上前,哭天喊地道:“还请大神帅下令降下天雷,荡平燕陆!”
朝铃道:“昨儿已经降下了九道天雷,都未曾毁去这巨鼎,如今降天雷有用么?”
鼠神道:“只怕是无用。”
龟神两眼一黑,“那该如何是好?我辖制的北海离这巨鼎不过千把里,眼看这疠气不日就要出海,我海中鱼虾,岛上百姓恐有灭顶之灾!”
朝铃问:“可有神将认得,那巨鼎是何物?”
几个神将走上前,一同开了天眼极目望去。燕陆北境废墟果然坐落着一个大鼎,许多恶兆神围在那大鼎周围吸食疠气,满脸陶醉,统统是一副乐不思蜀,自甘堕落的模样。有一长身玉立的男子,项上戴着九牧金链,款款回眸,露出脸来,正是太子问玄。他周身笼着黑雾般的疠气,有种说不出的邪异之美。
神将回话道:“回禀大神帅,是‘泰帝神鼎’!”
泰帝神鼎?朝铃看向心狩琉璃。
“‘闻昔泰帝兴神鼎一,一者壹统,天地万物所系终也。’,”心狩琉璃脸色阴沉,“这神鼎乃是前任大神遗留的宝物,传说天地一统之时便在了,历经数万年而不灭。难怪天雷劈不坏,便是本座恐怕也碎不了这神鼎。”
朝铃心道:“如今那神鼎跟个烟囱似的冒疠气,你有法子么?”
心狩琉璃说:“撼北极,裂土地,把燕陆给埋了。”
朝铃转述心狩琉璃的话儿,“本座决定把燕陆给埋了。”
“此法甚好,只是……”神将道,“小神方才见太子问玄在那神鼎之下,不知此事和太子问玄是否有干系?”
朝铃一愣,“什么?”
“果然是他,”心狩琉璃恨道,“恐怕那猫崽也是他掳走的。只怪本座心慈手软,没有早日了结他。”
朝铃惶惶然问她,“燕陆地裂,雪见神也会被埋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舍不得。”心狩琉璃烦躁地说道,“下凡去,找你的心上猫。”
朝铃还没学会飞行,只能鼓起勇气从天阶上跳下去。根据上次的下界经验,只要她在空中打开金光神罩保护躯体,便可以毫发无损地降落,只不过就是砸出个大坑,浑身疼痛罢了。饶是如此,朝铃还是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毕竟天重原实在是太高了!
她一跃而下,狂风刮着脸颊,她觉得自己像个抛进人间的石子儿,无依无凭地落入大地。她心里怀着恐惧,可一想起小猫,便又勇敢起来。那么小的小猫,孤零零待在邪怪和恶兆神的中间,一定会害怕吧!她兜头砸在了月都荒郊,顾不得四肢疼痛,爬起来就往月都跑。她还不忘伪装一下自己,变出一件破破烂烂的披风,用面纱蒙住脸,沿着上次去过的地下沟渠,悄咪咪潜入月都之内。
心狩琉璃教她嗅探气息,“本座是狮子,鼻子灵敏,你只管往地上嗅,保管能找着他的踪迹。”
朝铃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毫无形象地撅起腚趴在地上,寻找雪见神的味道。
当初雪见神追踪她,难道也是这么撅着腚在地上嗅?
小猫的味道十分微弱,可朝铃还是捕捉到了!她顺着那游丝一般的猫味儿,摸进了山兔神殿的断壁残垣。许多恶兆神在那儿休憩,昔日端庄的神明如今神堕,禁锢的欲望全部释放了出来,兽性大发,有的互相厮杀撕咬,有的干脆在路边交尾,发出暧昧至极的声响。
这里气味交杂,朝铃一时间辨不出猫猫的味道。心狩琉璃的嗅觉太灵敏,那些恶兆神的交尾的气息放大了数倍,熏得朝铃想呕吐。
另一只龟神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爬上前,哭天喊地道:“还请大神帅下令降下天雷,荡平燕陆!”
朝铃道:“昨儿已经降下了九道天雷,都未曾毁去这巨鼎,如今降天雷有用么?”
鼠神道:“只怕是无用。”
龟神两眼一黑,“那该如何是好?我辖制的北海离这巨鼎不过千把里,眼看这疠气不日就要出海,我海中鱼虾,岛上百姓恐有灭顶之灾!”
朝铃问:“可有神将认得,那巨鼎是何物?”
几个神将走上前,一同开了天眼极目望去。燕陆北境废墟果然坐落着一个大鼎,许多恶兆神围在那大鼎周围吸食疠气,满脸陶醉,统统是一副乐不思蜀,自甘堕落的模样。有一长身玉立的男子,项上戴着九牧金链,款款回眸,露出脸来,正是太子问玄。他周身笼着黑雾般的疠气,有种说不出的邪异之美。
神将回话道:“回禀大神帅,是‘泰帝神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