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灏差点被茶水呛到,笑得不敢抬头。
镇国公笑了,“轻功练得也不错。”
“当然。比儿子强多了。”
“哈,你还能耐上了?娶回来的媳妇比你厉害,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只有心胸狭隘的男人才会不高兴。”裴灏说起这话十分坦荡,“实话跟父亲说,有个厉害的媳妇保护,我还觉得特么有安全感,正如西南的那一段时间。”
镇国公被成功噎住,终于意识到自家儿子是个异类,“你说的是真的?”
“……”裴灏无言点头。
镇国公严肃地打量起儿子,“你是怎么想的?”
“父亲觉得我有何不对吗?”
“是我以前教得很失败?男儿气概没教出来?”
“哈哈。”
裴灏失笑,“您想去哪里啦?”
从小他便被父亲要求dú • lì,要学各种各样的本事。他从不曾让父亲失望过,正因此他几乎没有尝试过,完完全全被人保护的滋味。西南落难绝望的时候,小姑娘的出现,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还有……依靠?
裴灏直直地望着父亲,慢慢地把内心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父亲从小教我不管任何时刻,即便是在听雨居睡觉,都要保留一分警惕心,您说这是生存之道。可是,只要有婉婉在身边,我不必去警惕,不必担忧,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
或许正因此,他格外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