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璋想不透其中的关键,“父亲,我们暗中做的事,泄露了吗?”
“不太像,至少皇上还不知道。”定北侯敢这么说,是因为宫中的谢贵妃一如既往得宠,另外他埋伏在皇帝身边的眼线也没有传来消息。
谢璋琢磨过很久,唯一可疑的人就是杜婉。凭她深不可测的实力,若她有杀他之心,他连阻挡的能力都没有。只要她活着,他就无法掌控全局,要一直忌惮她的存的,就像忌惮镇国公一样。
“父亲,可以放弃吗?”
“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谢璋第一次迷茫了,“父亲知道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再这样下去,谢家满门可能会……”
定北侯道:“璋儿,我们还有回头路吗?”
“有的,只要不触及到那人的底线。”
“你说的那人是谁?”定北侯拳头紧握。
谢璋沉默了好半晌,才低头慢慢地说道:“骄阳郡主。”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定北侯只觉得浑身血液骤然转冷。
父子俩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沉重。
西南平乱的情况,父子俩所知的事,比京城许多势力都来得详细。那个传闻独闯西南的富家少年,万人中杀掉将领的少年,正是骄阳郡主。
只是,他们不甘心。
不甘心十余年的谋划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