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杜婉顺眼了一点。
杜婉吹捧起人来，那小脸是格外真诚，很难让人想到她是在胡扯或是另有所图。
在暗处看着的裴灏，不知道小姑娘又要耍什么心眼。
可他看了全程，直到拍卖开始，都临近结束都没有看到小姑娘捣乱，甚至有人竞价之时，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打起来，还是她站出来维护秩序，都不需要皇城司的官兵出面。
秦鱼鱼站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
在她第n次怀疑杜婉要捣乱之中，拍卖会完满结束。
所得的善款近百万之巨。
当场有户部的官员上来清点，再进行交接。这样谁都不用疑心，谁会私吞了这大笔的款项。
杜婉慢悠悠地跟着户部的官员出了义善堂。
裴灏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婉婉这是干嘛？”
“护送这笔银子回衙门呀。”杜婉理所当然地回答。
裴灏微微一愣，“哦，那我陪着你。”
“行吧。”
杜婉没有拒绝。
于是裴灏带着胡三等人，一起跟着杜婉，尾随着官员回去了户部，直到那些善款归档入库。
裴灏一直陪着小姑娘。
小姑娘什么都没干，可又像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杜婉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
如棉絮般的白云，一朵朵地点缀着蓝天。
“今日的天气真好啊。”杜婉无意地嘀咕。但这么好的天气，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很多地区干旱当中，盼着就是下雨。
裴灏伸出手指，划过杜婉身后垂落的长发，“婉婉很关心灾情？不用担心，如今国库有了银子，这灾情很快就地过去。”
“过不去……”
杜婉下意识回答。
裴灏心头一震，这是何意？
他桃花眼中的精芒敛去，“皇上对于蝗灾极为关心，城外的灾民都已经有了妥善的安置，其余地区的灾情，皇上也派了朝中得力的官员去赈灾，再等一个月就地有成果出来了。”
“……”杜婉回过神来了，扭头看了他一眼，缄默不语。
她说过不去，不是指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