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早有防备,一抄手,接住,身子一晃,道:“好厉害。”只觉一股厉烈的内劲,仍透过这片薄薄的钢镌叶片袭来,不禁又退了一步,正想说话,只觉内力仍未消散,长吸一口气,才压下了心头的烦恶,道:“来得好!”遂发现右手虎口处仍被这一片薄叶割伤。
任劳自是心下暗惊:这老家伙中“恙”在先,但出手的两片叶子,还几令自己吃了点小亏,如果自己不是早有防患,只怕就要栽得没名没姓了。
花枯发运聚余力骤起发难的主力不是在任劳,而是在蔡追猫。
他要清理门户。
他自知已落入这对“任劳任怨”手里,刑部的人已盯上了他们,这个寿宴连累了一群江湖朋友,他说什么也得要把这吃里扒外的罪魁祸首宰掉再说。
蔡追猫着了“恙”毒之后,全身发软,自无能力躲开师父的“一叶惊秋”。
就在此时,忽有人大力地撞了他腰板一记。
蔡追猫整个人飞了出去,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不过总算保住了性命。
撞他的人是温梦成。
花枯发怒道:“你……我清理门户,关你何事?!”
温梦成也怒道:“你见过下毒的人,自己也中毒的吗?”
花枯发一愣。
他这时才想到蔡追猫也手足发软、动弹不得。
温梦成忿忿地道:“也没看过这样莽撞地清理门户!”
他自然生气。
因为花枯发贸然射出“双叶”,已把最后一击之力用尽,而他为了救蔡追猫一命,只余贮的一点内力,也都发了出去。
──谁来对付任劳、任怨?
──用什么来对付任劳、任怨?
他们的处境,任劳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任劳很愉快地啧声道:“难得,难得!”
任劳好整以暇地接道:“我说什么,你就信是什么,比我乖孙子还听话。”
花枯发怒道:“你……”可是已失去了发作的能力。
温梦成沉住气道:“你要干什么?”
任劳道:“你们这一干人,惹事生非,日下京畿路要实行新政,你们知不知罪?”
花枯发“呸”了一声,“罪你姥姥的!咱们要是犯法,你就逮我们好了;要是没犯罪,你给我滚开八万五千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