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张炭怒道:“你答应过的事不算数,枉你还是成名的武林人物!”
元十三限嘿笑起来。由于达摩祖师的神容殊异,发出这种笑声和做出这等作为,更令人觉得诡异莫名。
“我说我答应过的事一定算数,现在可不是‘算数’了吗?”
天衣居士没有愤怒。
他反而有点惋惜地说:“老四,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耍赖的,怎么现在闹得这样子,为什么?值得吗?”
元十三限狞笑道:“人是会变的。二师哥,人只要认为他能变他会变的,他就能改变一切,能够进步下去,我一向能变,我常对自己说:元十三限,我变!我变!我变!我能教日月换新天!敢要星移斗换,乾地坤天!我刚才只说我会考虑离开相爷和不与你们作对。我是说‘考虑’,我没有答允,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天真幼稚,异想天开,现在我认真地考虑过了:我不能放过你,更不欲离开我的大靠山,他是你们恨之入骨的人。我活着就是要令你们活得不惬意。再说,我现在也不是要跟你们作对,而是要杀了你。”
天衣居士疲倦地合上眼睛:“反正,你要不认账,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没想到你初习‘伤心箭’。就伤了你自己的心,现在练成了,又先伤爱你的人的心。
元十三限也很满足地闭上了眼:“能伤人的心,是很愉快的感觉。”
然后他湛然睁开锐目,一字一句地道:“但我岂止伤你,我还要杀你哪!”
话随声落,长身而起,向天衣居士扑击过去。
张炭大喝一声,挺身截击。
可是赵画四早有防备。
他双足飞踢张炭。
他的脚本已烧伤,伤势不轻。
但他仍似不大愿意用他的手。
——他的手是用来画画的。
——脚才是用以shā • rén的。
张炭一时闯不过去。
蔡水择一时间挣扎不起。
“无梦女”这时际也不懂帮谁好。
——她是元十三限派过来的。
——但她也发现元十三限根本只当她是一颗弃子。
——而且她又杀伤了元十三限的弟子赵画四。
——他们如获胜利,制住大局,会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