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杯示意,好像在敬酒一样。
又像在祝贺:
祝福他长命百岁,贺他东成西就一般寻常。
可是:shā • rén可是平常事么?
——把shā • rén当作是寻常的人,一定不是正常人。
孟将旅也是这样想:
那一老二少,到底跟“杀戮王”是不是同一路的?
——一个雷怖,已经够恐怖了。
可是情形却不大像。
因为雷怖对他们的举杯“示好”,只冷哼了一声、耸眉说了一句。
“讨好没用,到底还得死。”
鱼天凉却觉得没道理让大家一起死:“雷老鬼,就算你要霸占名利圈的地盘,也用不着杀光这儿的人——这些人是无辜的!
她刚才想煽动大家围攻雷怖,可是现在她发现没有用。
人多只是牺牲大!
她现在倒希望他能网开一面,让这些人能够逃生。
——活下去,才能把这儿发生的事传出去,传出去。不管让“感情用事帮”,“用心良苦社”还是“老字号”的人得到警省,还是让”金风细雨楼”。四大名捕六扇门的人赶来相助。为他们报仇,总好过死得无声无息、不知不觉!
何况,他也想拖延时间,等来援得人及时赶到!
“无辜的人也要死!”雷怖喝完了茶,斩钉截铁的说,语音像一个判官,“在这里的人,除了雷家的日、月二将及姓文的同道外,谁都得死。谁敢来救,一样得死!”
“问什么?!”一个本来高大威猛而今却因惊慌而失措的汉子站出来,不忿喝问:“我们无冤无仇,为啥要杀我!?”
“那是因为立威。”雷怖赫赫的干笑了两声,“不杀你们。
无法树我要在这里办‘大雷堂’之威——现在姓雷的人那么多,雷家子弟全进京来捞一把,讨食充字号的也有不少。只有把你们杀个清光,既挫一挫你们打击我后台的威风,也好吓一吓风雨楼、发梦二党的家伙——我下一个就铲平‘象鼻塔’,且瞧着办吧!
我这家才是正版,才是玩真格的!”
孟将旅听到“雷公雷母”,还有“富贵shā • rén王”的名字。
心中明白了五六,冷笑道,“原来你们跟‘六分半堂’是一路的!没想到威名赫赫的杀戮王,居然当了一个娘儿一个废人的跟前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