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昉悚然一惊。
因为他的确是遗腹子,生来便没见过父亲!
是巧合之下,被这老者蒙对了,还是此人的确有些本领?
“别?急,别?急,叫我再?看看……”
老者继续看着他,又?点点头,说?:“没错,你的命比刚才那个小郎要苦,他旬日之间,只有皮肉之苦、牢狱之灾,而你,却有杀身?之祸!”
然后取出一张符纸递给他:“带回去烧成灰,冲水服下。”
裴仁昉迟疑几瞬,到底还是接到了手里,又?踌躇着问:“如此,便可免除灾厄吗?”
老者先是点头,既而摇头:“只能免除杀身?之祸,后半生却要劳碌度日,不过,这也是求仁得仁。”
裴仁昉:“……”
裴仁昉不由得厚着脸皮问了一句:“难道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老者哈哈大笑:“自家事,自家知,你难道不知道祸事的根由,究竟来自哪里吗?”
裴仁昉心头一震,脸色顿变,回神之后,郑重向他行礼:“多谢老丈指点迷津。”
老者笑:“我不也是收了钱吗?”
然后便收了经?桶、钱匣,打算离去了。
裴仁昉怅然若失,追上去几步问:“以后我还能见到您吗?”
老者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不会再?见了。”
又?说?:“裴郎,要做个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