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时候耿彰真在家。
仍旧是在侍弄家中那两亩田。
他让仆从传话?:“去问他,既有冤屈,因何不诉诸县衙?又?是为谁所欺压,须得告到我门上来?”
金裕原以为自己能见到耿彰的,如是才好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闻言难免有些失望,却还是怀着几分?希冀答道:“欺压我者,前司徒石筠是也,县令为之所摄,不敢公允处事——我功名乃是科举所得,朝廷认证,莫说他早已经辞去三公之位,即便没有,又?是凭着哪一条律令来革除我功名的呢?这与法不合!”
仆从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家主?。
耿彰听了个名字,手里?的锄头都?惊掉了:“啊?他来找我,告石筠的状?!”
后边的他听都?没听,便骂道:“这个蠢出?生天的王八,难道我脸上写着搅屎棍三个字么?还是说我耿彰痴名遍天下,阿猫阿狗都?能借我shā • rén?!”
耿彰马上吩咐仆从:“去把他拿下,再一五一十传达我的话?给他!我与石筠,是道统之争,水火不能相容,但我绝对不怀疑石筠的人品和才学,他亲口革除功名的人,必然有可憎可恨之处,我绝不疑之!”
又?说:“告诉外边那个王八,他既给我戴了个急公好义?的高帽,那我便得将这帽子戴稳!如若他坚持冤屈,我自可彻查此?事,若真是石筠枉法乱为,我即便与石筠拼个两败俱伤,也要还他一个公道,可若是他隐瞒前因后果,捏造事实,希望我替他做出?头的椽子——昔年孔子能诛少正卯,难道我今日便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