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翠翠被?触动了。
王侍郎本?是进士出身,草拟一封奏疏自然是手到拈来,到外边去找流落此地的同僚亦或者命妇们属了名姓,最后才来寻邬翠翠:“还是要叫李夫人见到同行者甚众,才能?让您安心吧。”
邬翠翠有些赧然,为他的周全,也为自己先前不能?言之于口的疑窦。
王侍郎十分坦然:“人之常情罢了,易地而处,王某也要思量再三的。”
倒是临行之前,又道:“李夫人若是不嫌我啰嗦,我就?再说几句。”
邬翠翠道:“侍郎请讲。”
王侍郎遂道:“乱世里是没有慢慢等待、细细思量这回事的。乱世里讲求的是目光精准、行事果敢,如果你?永远等着别人提点,告诉你?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这是行不通的。”
他说:“李将军出征在外,你?是他的夫人,是他的臂膀,关?键时刻,你?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而这态度不仅仅关?系到李将军,也关?系到他麾下的一干下属、几万部?众,乃至于天下大势的走向,你?知道你?手里握着的东西,有多紧要吗?”
……
天子行辕之中,正酝酿着另一重巨大的fēng • bō。
昨夜城中起火之后,已经安歇的太上?皇便被?人从睡梦之中唤起,告知种种惊变之后,太上?皇怒不可遏的吩咐侍从们传唤天子前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