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盈盈为之?挑一下眉:“我听说?,你将兄长赐下的金银财物全都分?出?去了?,只留下供给日用的份额。”
邬翠翠道:“庄子说?,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对我来说?,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起风了?。
她从侍女手中接过大氅,慢慢的系上带子:“我此番东去,大概不?会再回京师,也?不?会再嫁了?。但凭微末之?躯,做一点有益于人世的事情吧。”
“我这一生,都在让别人因为我的抉择而付出?代价,最后的最后,大概也?是我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邬翠翠很浅淡的笑了?一下:“但愿我能活得久一些吧……”
……
将陪都之?事交付到臣属们手中,李世民转头便北上抗贼去了?。
这一回却与先前不?同,他不?再用李峤为主帅,反而自?己?带病上阵,冲在第一线。
众臣见状心思?各异,难免有人觉得秦王是担忧李峤军功太盛,将来难免压他不?住,还有昔日跟随李峤的旧人劝他多加小心。
李峤辞谢了?他们的好?意:“兄长不?是这种人。”
又劝李世民:“如今大事将成,兄长千金之?躯,何必去坐垂堂?”
李世民抬手按住他的肩头,声色慷慨:“义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一仗,必须由我亲自?来打!李家?人丢掉的天下,终究要由姓李的人来夺回!”
李峤:“……”
李峤擦了?擦汗:“兄长,我不?是也?姓李吗?”
李世民:“……”
李世民只得现场给自?己?编了?个身世:“你有所不?知,我实乃本?朝宗室之?后,因先祖蒙乱,方才流落民间,向来以?太祖之?志自?勉。”
“难怪兄长如此谙熟文墨,有世家?子弟之?风。”
李峤为之?错愕,复又了?然,继而低声道:“那兄长灭掉叛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