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太子素日里是个温缓的性格,可一旦板起脸来,威严毕露,朱棣还是很打怵的。
他屏住呼吸往前蠕动了?一下,低着?头没?敢吭声。
太子见状轻哼一声,示意弟弟起身,又去看他身下被褥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燕王眼见着?大哥从褥子底下摸出来半块芝麻酥饼。
他真是恨得牙痒痒。
燕王:“你好恶毒的心肠啊,往我褥子上倒水,污蔑我尿床?!”
朱棣:“不是你先往我褥子底下塞碎玉镇纸的吗?!”
燕王:“你还往我褥子底下塞芝麻酥饼呢!”
朱棣:“这是一报还一报,谁让你往我褥子底下塞碎玉镇纸?!”
燕王:“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先戏弄你叔叔我?!”
朱棣:“我怎么知道?叔叔你心眼儿跟个芝麻似的,这么点小事?儿还要报复回来啊?!”
燕王:“……”
燕王悲愤大叫:“大哥,你看他!”
太子起初还被这叔侄俩吵的头疼,听到最后,却是忍俊不禁。
心下失笑,脸上却不显露分毫,仍旧是冷冷的板着?,喝道?:“吵什么吵?堂堂亲王皇孙,如同市井中人一样彼此攻讦指责,像什么样子?!”
燕王与朱棣鹌鹑似的,齐齐一缩脖子。
太子冷冷觑了?他们几眼,正待再说?句什么,却听外边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