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走到一名流寇身边站定,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流寇身上,令他如坐针舌毡,感到浑身不自在。那流寇怀里挟着一个大包裕,鼓鼓腾腾的,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里面装的什么?”
马跃的语气很冷,就像呼啸的朔风,冻人骨髓。
“一些衣……衣服,俺觉的漂亮,想……想留着将来给俺媳妇穿,穿……”
马跃目光一厉,流寇凛然噤声。
这样的流寇不在少数,许多流寇都或抱或背,身上挟带了不少东西,最离谱的有个家伙居然还背了张雕花的八仙桌,这会儿八百流寇看起来已经不像是支军队了,更像是一群逃难的难民。如果带着这些家伙什儿上路,不用官军来追,光是累就足以把八百流寇给累垮了。
马跃表情似刀,转身走到队列前面。
有猎猎寒风自村口空地上刮过,荡起马跃那头狂乱的黑发,萧肃的杀机从他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来,像锋利的钢刀刮过八百流寇的心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息。
“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扔了!每个人手里只准拿武器,身上只准背粮食,谁要是敢不听号令,钢刀侍候!你们是兵,不是难民!”
“扔了!”
管亥和裴元绍嗔目大吼,流寇们纷纷将包裕和没用的家伙什儿扔到地上。
马跃闷哼一声,眸子里杀机大盛,手一招,四名凶神恶煞的流寇已经押着两名垂头丧气的流寇来到了队列跟前,仆地跪倒在泥泞不堪的雪地里。
马跃冰冷铿锵的声音像坚硬的石头滚过每一名流寇的心坎。
“昨天进庄之前,我曾明令,绝不准祸害贫苦百姓,否则杀无赦!可是昨晚上,仍然有人不听号令,私自潜入村庄,shā • rén放火、妇女!老子说话算数,谁要是触犯了禁令,天王老子也照砍,斩!”
“不,大头领,我们知错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
两名流寇原以为训斥一顿也就罢了,没想到马跃真要杀他们,顿时慌了,连声求饶,八百流寇也纷纷目露不忍之色,连管亥也忍不住出面求情道:“伯齐,我看算了吧,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马跃目光一厉,锵然抽出钢刀递到管亥跟前,厉声喝道:“管亥,你来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