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说道:“严部长,让人继续审梁都,适当地让梁都知道毕礼已经被我们抓获了。”严正说道:“嗯,我让老樊抓紧审。对了,北河省国安局已经按你的要求着手对毕家的人进行逐个询问了,我交待他们对有嫌疑的人采取先行扣押。”
舒逸叹了口气:“现在就看小镇那边的表演了。”严正轻声问道:“小镇能够在短时间内有收获吗?”舒逸摇了摇头:“不能,那些人的嘴太紧,就拿那个厨子来说吧,他的性格应该是很懦弱,胆小的,可是他却还在死杠着。他的嘴都撬不开,更何况其他人。”严正的嘴张得老大:“既然你都知道结果了,为什么还让小镇那么做?”
舒逸眼中露出精光:“我让南方这样做并不是指望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证据,只是想把那些在后面忐忑的、观望的家伙给逼出来。”严正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你是说这样就能逼使王馨丽身后的人显形?为什么?”
舒逸笑道:“正如我说的,我们这点小伎俩虽然能够为我们多扣王馨丽他们几天找到借口,却不能够骗过他们。不过这样我们也就达到效果了。王馨丽他们不会上当,可她身后的人一定会,王馨丽是因为知道这一定是我们耍的花招,所以不上当,可他身后的人虽然也知道这是假的,却会去评估王馨丽她们会不会因此而上当。”
舒逸吸了口烟,继续说道:“只怕他不评估,评估下来就会有两个可能,就是王馨丽上当,或者不上当,而两种可能在他们看来都各占一半,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王馨丽万一上当了,认为真是他们派出杀手灭口,为了自保,王馨丽甚至可能会选择和我们合作。这是他们最担心的,这不是他们不相信王馨丽,而是陷入困境的人心理承受力是不可预期的,尤其是女人。”
喻中国也笑了:“分析得很有道理,不愧是心理专家。”舒逸淡淡地笑了笑。
镇南方的心里还是疑虑重重,他自己都没有信心,按舒逸的方法,是可以多争取到几天的时间,可王馨丽是个聪明人,她是肯定不会上这样的当的,老舒让自己这么做,他就不怕会把事情越搞越糟吗?
镇南方离开了房间,在招待所的院子里散步,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
小惠打电话告诉他,田雨薇想回去,想把郭轩的尸体领走。
镇南方说道:“既然查下来没她什么事,让她走吧!郭轩的遗体我们拿着也没有什么用,一并给他。”小惠听得出镇南方的情绪不是很好,她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镇南方回答道:“没什么。”他挂断了电话,在小道上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舒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镇南方想得窝火,他明明知道这次又让舒逸当枪使了,可他却不知道舒逸的目的是什么。镇南方忍不住,还是拨通了舒逸的电话。
舒逸接听电话,没等镇南方开口,舒逸便说道:“南方,小心一点,保护好王馨丽他们的安全。”舒逸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
镇南方楞了一下,明明是自己在设计吓吓王馨丽,舒逸为什么会让自己保护好王馨丽的安全呢?莫非还真有人想shā • rén灭口吗?突然,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他笑了,这个老舒,还真会算计。
夜已经深了,晚秋的夜晚,风中透着丝丝的凉意。
王馨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不过她并不担心,被抓住的手下除了伪钞的事情,其他事情他们都一无所知,而制伪钞的事情她也早就有了设计,只要咬死不承认,他相信镇南方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证据,顶多扣留她们四十八小时就要无条件地放人。
虽然她也知道镇南方他们不是警察,而是安全局的,有些特权,不过自己的身后还站着钟离世家,就算是国安也得依法办事不是?只要捱过这四十八小时一切就都过去了。
这时,招待所的院子中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叶清寒和马维汉两人都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蒙着面。他们准备依照镇南方的计划行事。叶清寒原本是想随便找个身手好一点的人应付一下的,可没想到马维汉知道了计划说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他亲自出马,配合叶清寒的行动。
两人对了对表,叶清寒说道:“看守王馨丽的是杜迁的人,下手别留情,哪怕他受点伤也没关系,尽量真实一点。”马维汉点了点头。
王謦丽突然看到阳台上一个黑影晃动,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可没想到又一条黑影闪了一下。王馨丽确实自己没看错,她的心里忍不住欣喜,这应该是自己人,他们一定是想营救自己的。但她又想,这也很有可能是他们布的局。她不敢声张,只是斜眼看了一下负责看守自己的人。
负责看守王馨丽的是杜迁那个处的一个年轻人,大家都叫他小辉。他就坐在门边,不时地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王馨丽,他看了下表,十一点过五分了,小惠姑娘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好十一点来接班的吗?王馨丽一会就要睡觉了,自己总不能跟到房间里去看着吧?
小辉正在走神,一道影子从阳台冲进了屋里。小辉的反应并不慢,一个翻滚,掏出了枪。可他的动作慢了,那黑影已经扣住了王馨丽,王馨丽被缚住了脖子,发不出喊声。小辉厉声问道:“什么人……”可怜他话音未落,阳台上另一条黑影抬手就是两柄飞刀,分别刺进了小辉的咽喉和心脏,小辉就这样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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