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倩没理苏任,看向苏任身后的黄十三:“你家先生今天喝了多少酒?”
“三杯,只有三杯,一滴都没多喝!”苏任抢先回答。
十二娘大笑,惊动怀里的孩子,连忙轻晃哄孩子睡觉:“这男人就得有个女人管着,要不然就成脱缰的野马了!”
冷月也捂嘴偷笑。董倩一直等到黄十三点头,这才道:“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伤身,这也是为你好!”
苏任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多谢!”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便朝着老君观而来。一扫前几日的兴奋,几个当事人心中变得忐忑起来,气氛也变得沉默。苏任一路上走在最前面,见到熟人打声招呼,引得沿途百姓一个个目瞪口呆。好吃好喝的一包包的往苏任怀里塞,有人撒脚就往老君观跑,给老君观报喜。
胡济望见苏任的车队,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快两年了,苏任离开老君观快两年了,终于回来了。当年一幕幕的事情就在胡济眼前晃悠。
“老胡!”苏任叫了一声,胡济噗通就跪在苏任面前:“先生终于回来了!”只说了一句便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了。
苏任连忙将胡济扶起来:“辛苦了!”
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摇摇头:“不辛苦,小人生怕这两年老君观出什么事情,还好一切都平安,总算没有辜负先生。”
“这话说的,你老胡可是最早跟我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君观还是老样子,不冷清也不热闹。自从将布袋盐的买卖转给崔久明之后,老君观再也没有当初人山人海的局面,但是香客们却多了起来,那些在老君观外面做生意的人倒也没有离开。和几个熟人说了会话,苏任便带人进了老君观。
雕梁画栋不敢说,比起当年来已经好的不像啥了。前前后后的殿宇重修了一边,就连里面的老君像也涂了一层金粉,和后世那些名山大川的道观不相上下。
轻轻拍了拍院子里的那颗老槐树,两年没见又大了一圈,枝叶几乎能将整个院子罩满。大树下摆着桌椅,桌上放着精致的茶壶茶碗。
胡济道:“去年修缮老君观的时候,别的地方都动了,唯独这棵树没让动,先生喜欢在这棵树下喝茶,我们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