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道:“高兄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深,沉稳是沉稳了,却少了几分可亲。还不到二十的年纪,比花甲老翁还有沧桑。”
高欢失笑,“林兄说的好,不过我自幼在山中长大,也没人说话,落得这个性子到也怪不得我。”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深夜才兴尽而散。
等高欢走后,侍女柔儿才打着哈欠走出来收拾碗筷,不情愿的道:“公子,这个高欢有什么稀奇,值得你这般关注。”
林河捏了把柔儿小脸蛋,低笑道:“你不懂的。别人不是敬畏我权势,就是羡慕我才貌,再或是嫉恨我,又有几个人能把我当做普通朋友,不敬畏,不羡慕,不嫉恨,有话直说,只是单纯结交,并无其他任何心思。”
柔儿不服气的道:“那高欢也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公子你身份不凡。也许表面故作淡然,心里却不知打什么主意。”
林河只觉酒意上涌,微微摇头道:“他这个人,骄傲的紧,心思又深,想的决计和旁人不同的。你若是这般心思去猜他,就太可笑了,呵呵……”
柔儿把林河扶上床,脱了外衣和长靴,又用早就准备好的热水给林河擦脸擦脚后,口中一变担心的自语道:“这般跑出来,只怕老爷会生气的……”
林河迷迷糊糊的道:“生什么气,他要不放行,我们都上不了船,更别说走这么远了。不用担心的……”话没说完,困意上涌,人就已经睡着了。
柔儿给林河盖好被,轻手轻脚的收拾好桌子后,并没休息,而是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黑暗通道之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低声道:“公子如何?”
柔儿摇头道:“公子一心要去太一道,是不肯回去了。”
那人有沉声道:“这几天和公子来往的那个高欢是什么来历?”
柔儿道:“没什么来历,不过公子觉得他投缘,就折节相交。别的没什么,我就怕公子一时兴起把《九霄金莲丹书》也送他,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