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多少钱?”
男人笑:“贵着呢。”
季童继续没表情的说:“我不会差你钱的。”
男人吹了声口哨,把一个小瓶子拿出来:“掺到其他酒里,保证你想放倒谁就放倒谁。”
季童:“如果我是想放倒自己呢?”
男人一愣。
面前穿格纹短裙的女孩,玻璃一样的眼珠,怯生生的神情,像只怕人的小兔子。
看着特别小,却在跟他说话的一瞬,流露出一种过分决绝的眼神。
不像被狩猎的兔子,倒像是狩猎者。
不过很快,女孩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懵懂而怯生生了。
男人觉得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而已,晃晃手里的瓶子:“我只收现金。”
“没问题。”
从地下室走出来的时候,天边一轮残阳如血。
季童迎着那光,慢慢走出腐败的胡同,风不够强,身上浓浓的酒味走了很久也散不掉。
那小小的酒瓶就装在她的双肩包里。
和她新买的盲盒手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