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季童捏了捏沈含烟的手指:“你累么?”
沈含烟:“有一点。”
季童体谅中含着一点点委屈,小声的:“哦。”
沈含烟笑了:“我不累,童童。”
“从前我总是很累,可和你在一起,我好像不知道累了。”
季童觉得奇怪,为什么沈含烟听似普通的一句话,都能令她如同置身惊蛰时节。
她带着如雷的心跳,看着沈含烟拿房卡打开了门。
没拉窗帘,月光如溪水倾泻下来,在房间里打出舞台般的光晕。
沈含烟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沐浴在那样一片光华里,一张脸比月光还要闪亮。
季童忽然觉得她毕设的这条白裙子,迎来了最重要的一次亮相,不需要相机记录,不需要鲜花掌声,不需要旁人艳羡,只需要沈含烟穿上它,优美的身形落在季童一个人眼中。
而后,这条裙子迎来了自己谢幕的时刻。
季童对沈含烟的觊觎有多深呢?也许从她设计这白裙子的第一刻起,就幻想着它最美的姿态,应该是现在这一刻。
季童拉上窗帘。
谁说屋内没有月亮呢?若非沈含烟就是月亮本身,周身怎会泛起那样皎皎的华彩。
两人先去洗澡,季童排在后一个。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含烟靠在床头瞧着她,一条长腿蜷起,像一尾等在礁石上的人鱼。
沈含烟不只是童话,而是指引她生命走向的寓言。
不需要诱人的歌声,只凭那虚位以待的怀抱,已足以吸引季童自投罗网。
但在这之前,她红着脸小声问:“要用么?”
今天晚餐后,那对和她们同样在今天结婚的新人神神秘秘说,她们朋友某种新婚礼物送太多,请季童和沈含烟一定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