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谦逊过了头，还是故意以此降低他的警惕？
宋念知看着楚修脸色变化，落子的动作一顿：“陛下，可是有何处不妥？”
楚修嘴角抽了抽：“爱妃的棋艺，叫朕好生意外。”
宋念知一愣：“妾确实，对此道不甚精通，坏了陛下的雅兴，实乃……”
“你管这叫不甚精通？”楚修无言，“你莫不是对自己的水平认知有何误解？”
“妾……”宋念知真情实感地疑惑了下，小心问道，“算什么水平？”
楚修：“……”
他要被宋念知气笑了，这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傻糊弄他呢！
楚修没好气：“这水平，即便放在那些自诩棋艺精湛的文人雅士里，也绝对能跻身上流了。”
“啊？！”宋念知眼睛缓缓瞪大，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棋盘，“可是兄长分明说过，妾一手臭棋，还是莫要拿出来祸害人了。”
“臭棋？”楚修也愣住了，“你哪位兄长说的？”
“二兄。”宋念知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长兄和父亲，也都不喜欢和妾下棋。”
甚至就连温迢，在和她下过一局后，也甚少再提及要和她对弈，明显兴致不高。
这难道，不是因为她棋艺太差，被众人嫌弃了吗？
看着宋念知脸上并非作假的疑惑，楚修在短暂的混乱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压了压嗓音：“那，你和他们对弈，最后是谁赢了？”
宋念知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妾。”
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应该都是父亲和兄长故意让着妾的，大概也正是因此，他们才觉得和妾下棋没意思。”
楚修叹了一声：“依朕看来，分明是你棋艺高于他们，他们输给了你，折了面子，才不再和你下棋。”
“不会吧？”宋念知震惊。
楚修又问：“那你的棋是何人教的，学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