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宋昭的答案有多完美,毕竟年龄摆在那里,缺乏阅历,论深刻入微,是比不上之前那位书生的。
只不过,他给出了另一方向的解答,虽显得稚嫩些,却也提供了一种未被旁人提及的思路。
宋昭的答案,只需顺着往下深思,不难给人一种全新的感悟,颇为特别。
一个小少年,能说出这样言之有物的见解,足以见得他的灵气与天赋,更别说,他措辞得当,言谈之间风范尽显,其才华气度,已然超过了在场的许多学子。
先前表露出不屑的人,此刻已经面色涨红,部分人对宋昭的态度也由狂妄自大,化为了羞愧自惭。
众人态度的转变实在明显,宋念知站在楼上都看得一清二楚,为阿弟自豪的同时,也与有荣焉。
她勾了勾唇,不自主转头朝楚修看去,正好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惊讶:“夫君?”
楚修闻声回神,偏过头看向宋念知,询问她何事。
宋念知笑了笑,故作矜持道:“您觉得,他答的如何?”
话说的谦逊,甚至故意拿出了虚心求教的姿态,可她眼里那抹小小的得意还是被楚修发现了。
楚修这一瞬间有些好笑,他算是知道了,但凡是个宋家人,都能轻而易举调动起宋念知的情绪,让她在不经意间展现出一些平日里甚少能见到的模样。
楚修很喜欢这样的宋念知,故而从不故意拆穿挑明,下意识地想护住这难得的“特性”。
他笑了笑,不吝夸赞道:“文采斐然,聪颖透彻,假以时日定能成才。”
宋念知没想到能听到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都有些愣了:“您该不会是刻意这么说,哄妾开心的吧?”
这回轮到楚修震惊了,他一时无言又好笑:“你这是何意?我夸赞于他,你还不高兴了?”
“若他真能当此赞誉,自然是高兴的。”宋念知小声叹道,“可妾觉得,您这评语,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
楚修拉下脸,假装不悦道:“既不信,又何必叫我点评?”
“不是不是。”宋念知见事情不对,赶紧放缓了语气哄,“妾不是不信,是觉得夫君把他点评得太好了,有些不可思议而已。”